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這個世界是圍著蘭姆轉的,所有的一切都由蘭姆的記憶構成。5號如此掏心掏肺的一番直白言論,立即打動了一批剛剛才在心中泛起波瀾的玩家。“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
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
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規則世界中,兜里積分富裕的玩家,若是想要為自己的下一場直播增加一道保險,可以在直播開始前向系統購買下一場直播的線索。
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
“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
女鬼徹底破防了。
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多少都已經有了預感。“老婆講解得好清晰!老婆一說我就全明白了!”
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
片刻過后,重回原地。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
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告知給秦非。
既然在無意中發現了對己方有利的規則,秦非當然會好好把握。
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
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但是死里逃生!絕大部分人連開啟天賦面板的門檻都觸摸不到,而能夠在初級世界就獲得天賦的更是鳳毛麟角,這樣的人一般來說會成為各大公會競相招攬的對象。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
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不是林守英就好。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
“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
“所以,在任務完成后,你有沒有得到什么來自系統或周圍環境的提示呢?”“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
“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5號和7號兩人站在6號身旁,模樣同樣十分駭人。
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那村民本就著急,如今更是舌頭打結,笨口拙舌地解釋道,“不是棺材不見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
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
作者感言
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