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從林業懷中接過一個祭壇,貓著腰,趁夜色混進了追在蝴蝶屁股后面的那只怪物隊伍的末端。
圈欄艙內漆黑一片,秦非就著昏暗至極的光線勉強觀察著。他驚恐地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可此時,衣柜里已經不再有人。
這一次,鬼火再也不必擔心為什么規則中提到的那些鬼沒有出現。“池子里這些彩球該怎么辦啊?”彌羊一臉困擾。
除了彌羊——以及深藏不露的秦非,在場其他玩家全是B級C級。除了秦非以外,余下五名玩家人手一只祭壇,在垃圾站徹底坍塌以前,成功沖出了門外。獾的其中一名隊友踩著書桌邊緣,伸手將通風井口打開,玩家們一個接一個, 動作極快地爬到了通風井內。
有人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似乎覺得蝴蝶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那邊。”出不去了!
臥室門緩緩打開。或許是秦非表現得太過云淡風輕,密林竟十分人性化地轉變了對他的稱呼。
打開工作區大門這項任務危險系數頗高,可獾在沒有和秦非四人做交易的情況下,選擇了直接伸手拉開大門。
“打不開。”要他說,他們還不如在雪地上扎幾個帳篷過夜,反正又不是沒過過。
咚。
策反生者陣營的玩家這項任務,是秦非下午才剛觸發的,一直到現在他也沒來得及做些什么,唯一見效的就是在木屋里,用收音機廣播借刀殺人了收割一波。烏蒙愣了一下,隨即確定道:“對。”“C1本昨晚死了三個玩家,C2死了幾個?——兩個嗎?第一晚的死亡率這么低??”
不。鬼火哭喪著一張臉。片刻過后,它竟然緩緩地再次將眼睛閉上了。
雖然不多,但已經足夠鹿人點頭應下秦非的邀約。與此同時,在社區的東西南北四個角落,亮起了新的黃色光圈。……
“為了解惑,勘測員拜訪了當地多位老人,探尋關于雪山的故事和傳聞。帖子主樓所講的那個故事,正是勘測員從當地一位百歲老人口中聽說的。”秦非實在很難相信。
“隊長?”烏蒙跟著聞人一起停下。還好秦非他們來的時間早,現在休閑區外面已經排起了隊。
……
但在她說完這句話以后,辦公室另一角突然便響起了機器運作的聲音。
“和我一樣,規則游戲也是一個隸屬于更高維度的存在,它降臨在低級智慧位面,通過汲取不同世界中的負面能量滋養自身。”秦非順著望去,目光不由得一凝。棋盤桌前,NPC的聲音緩緩響起。
蕭霄聽得沒錯,林業說的的確是這句話。青年轉身,踩著黎明小隊剛才前行的方向,一步步,向密林中走去。聞人黎明看向其他玩家,欲言又止。
畫面正中是一個形狀不規則的圓圈,圈的內部畫著兩道向下的線。林業茫然地看著秦非做出這一系列他完全無法理解的舉措,低聲詢問道:“……血呢?”
或者,還有最后一種可能,那就是在彩球的原主人死去后,彩球才能易主。副本已經開始許久,玩家連他們該做什么都還沒弄清楚,壞消息卻已經接二連三砸在他們的腦袋上。都說事件發生以后,受益者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虛空中的倒計時化作顆粒消散,身后的鬼怪們忽然仿佛失去了目標。雖然不用自己動手,但谷梁在這段路上受到的驚嚇半點不比其他玩家少。
羊媽媽垂頭喪氣。然后,一個,又一個。刁明尸體上有很多傷口,看上去像是被某種獸類的利齒所撕咬致死的。
手電筒不可能只是用來照亮的,老保安將手電形容得那么重要,它高低也得是個能夠保命的道具。要知道,這兩人一個永遠如遺世獨立般緊閉雙眼,寡言少語。
連逃跑的機會都不給玩家。這樣的玩家,絕不可能是憑借自身實力得到邀請函的,必定是靠買,或靠掛靠關系。
小隊中的七人將繩子拴在彼此的腰上,列隊向密林行進而去。雪怪張大的巨口近在咫尺,秦非恰好在旁邊揮動鋼管,敲開了一只。和黎明小隊中其他五大三粗的壯漢對比,岑叁鴉簡直嬌小纖弱得不像話。
……
因為他在副本中過度博愛的舉措,甚至有玩家將他的打法戲稱為“圣父流”。
和圈欄艙一樣,走廊的墻壁、天花板和地板也都由木板鋪就而成。“這么好的機會,真的不去試一下嗎?10顆彩球誒!!”這是一個坑。
攤子上賣什么的都有,各種食物,烤腸、炒面、漢堡,還有汽水飲料。
但高階玩家下副本,不少都喜歡報假名,故而丁立也沒太當一回事,只當秦非愛好奇特。屬性面板上,紅白雙方的比分重新被拉了回來,現在已經變成了9:7。
作者感言
林業三人匆匆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人煙凋零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