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繼續道。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有的純凈。”
然后,伸手——
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反正除了亞莉安,他也不認識什么別的主城區公務員NPC,能讓他去賣這個人情。
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越來越近。
義莊中又發生了什么?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
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翻得底朝天。如果殺死一個人能夠獲得4分。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
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這并不是他穿進副本來的衣服,而是進入副本后自動更換上的。
兩人并不感覺意外。只要黛拉修女辦得到,以他在對方心目中那至高無上的“傳教士先生”的地位, 她肯定會幫忙。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手起刀落。秦非:“……”
“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什么傳教士?這個副本里有這個設定嗎?”
昨晚事發時休息區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
停下就是死!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林業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
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靈體饒有興致地抬手摩梭著下巴。
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
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那就不必了吧媽媽。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
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
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
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帶來這里有什么目的??”
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這一看就是個重要的npc!
“他肯定是想吃了你,他攻擊的唯一途徑就是吃人。”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
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不遠處,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安然佇立于黑暗之中。這個NPC居然是玩家假扮的啊!!!
他早已習慣了跟著副本的規則限制走,像秦非這樣主動跳脫于規則之外看問題的方式,他在此以前還從未接觸過。
制服的款式,與玩家們早前在餐廳見過的那幾個幫傭一模一樣,僅僅只是臟了些、舊了些。“秦大佬!”
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打發走他們!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
作者感言
很少有玩家會把珍貴的積分用來換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