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自告奮勇刺殺秦非的8號不一樣,3號沒什么能耐,也沒什么保命的天賦技能。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
但……“快把泥巴踢回去。”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
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鬼女幽幽道:“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個祭品的尸體,將他們毀掉。”
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
“閉嘴!”
“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臥槽,真的啊。”
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倒不是他發現自己哪里問錯了。
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16~23號,則是蘭姆來到這座教堂后,受地牢中那8名囚徒的影響,而衍生出來的人格。
之后就跟著秦非一路來到了商業街。3號囚徒和0號囚徒向來不睦,四目相對險些打起來。【第1000001號玩家載入中——載入%載——載入——載入成功!】
未說完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壯漢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彈開,幾乎是落荒而逃著回到了車廂后半截。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導游給出的規則中已經說明,義莊對于玩家們來說,是一個類似于安全屋的存在,在san值過低或遇到鬼怪時,都可以靠回到義莊、躲進棺材來規避。
顯然,這不對勁。不要相信任何人。
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氣。
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他低聲說。因為現在時間還早,商業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
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他的膝蓋不受控制地抬起,頂到了前方孫守義的膝窩。
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義莊內,玩家們對此表現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
咔嚓。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
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他說。蕭霄:“沒有人想進懲罰世界,那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
秦非也不欲多耽擱,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
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
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
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他既不知道什么蘭姆,也不知道什么醫生。
對。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請一定要和我直說。”
“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一個抗著兩把巨大斧頭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前方的轉角處。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
通過直播大廳的光幕,觀眾們不僅可以看到各個規則世界的實時狀況,甚至還可以打開玩家們的個人面板,查看姓名、san值等幾項基礎信息。不要靠近墻壁。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
作者感言
一想起來,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