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
司機第一次說話,聲音從沒有口腔的臉皮下發出,帶著一種沉悶而細微的回響,嗓音沙啞粗礪,就像生銹的金屬片劃過地板。
鬼火。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沒有系統提示任務開始的聲音,告解廳的門也還能從里打開。“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啊!”“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
【4——】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而三途明顯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現,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不成連貫的語句。比起正在全力絞殺玩家的567號三人,以及有著強大的公會背景做支持的鬼火和三途兩人來說,優勢本不至于高到如此程度。
【圣嬰之一:好感度65%(艾拉覺得,自己似乎終于遇見了一個擁有共同話題的朋友)。】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副本的主規則在鬼嬰的領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蕭霄松了口氣,林業到現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義莊去吧。”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
可這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的乖孫。”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
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對不起!”
*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最重要的一點,他是6號最最仇視的12號的同伴!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秦非掉頭走了沒幾步,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緊接著,一個村民打扮的npc從走廊后面的雜草從中鉆了出來。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秦非認為,答案是肯定的。
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換了個人。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三途問道。
……
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
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
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和蕭霄出言打斷。
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
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這兩人雖還活著,卻也與死沒什么兩樣了。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作者感言
兩個低階玩家臉色煞白地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