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
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耳畔的空氣寂靜,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
當然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秦非視角的觀眾數量已然遙遙領先。
三途神色緊繃。
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
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道士將幾張符塞進秦非和林業手里,自己飛身沖向了左側的僵尸:“貼在僵尸的額頭上!”“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此時估計正光著身子,蹲在表世界的告解廳外罵街吧。蕭霄嘴角一抽。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看來,棺材的安全屋作用是有上限的,在與已知的規則產生沖突時,即使躲進棺材里也沒用。
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重重砸在墻面上,發出令人后槽牙發酸的彈響。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向神父揭發過的那些重復了,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
只是……
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秦非:“?”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秦非早就發現,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san值的基礎值依舊是100。
“臥槽!!!”
……
他們現在成了真正的活尸。是林業!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
“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
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他不應該那么狂妄地覺得人沒有鬼可怕的!
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和蕭霄出言打斷。徐陽舒快要哭了。
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那是個幼兒園。”宋天回憶道。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隨著程松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都一樣,都一樣。秦非鎮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
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長長地嘆了口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