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
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徐陽舒誠實而略帶尷尬地搖了搖頭。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
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矩的一幕。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
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這種感覺對林業而言并不陌生。
“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
緊接著,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熒光倒計時。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蕭霄緊隨其后。
或許因為表里世界的告解廳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則之外。他不能直接解釋。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
【7.成功,或是被它吞噬。】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
她向著鬼火所在的方向走來:“你怎么還沒進告解廳,是出了什么問題嗎?”這種情況下,要想堅持十分鐘, 實在不算容易。
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鎮壓。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傷的痕跡。
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玩家的san值。”
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天井距離村長辦公室并不算遠,走了沒多久便能遠遠看見來時經過的路,這讓凌娜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許。“沒關系,我們再往前面找找。”蝴蝶的聲音也雌雄莫辨,“這么短的時間,他走不遠的。”
他本來就已經很慌了,等聽到4號玩家被殺死的播報以后,這份慌張更是直接飆升到了極致。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你必須等到凌晨以后再動身,通往迷宮的道路只在那個時候出現。”
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現。“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
“咦?”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更何況。我們當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頭頂,天光已經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
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
蕭霄眼前天旋地轉。
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豎起了大拇指。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則一切水到渠成。也有人說他們直接被規則滅殺在了那場副本里,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誤傳。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
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
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
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
林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
作者感言
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