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nèi)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wěn)穩(wěn)坐在位置上閉目養(yǎng)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系統(tǒng)播報是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而且剛才應(yīng)該有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他們往教堂這邊來,他們做了什么,其實很容易被猜到。
“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守陰村的嗎?”這個什么呢?
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
兩人方才的對話太絲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
林業(yè)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
怎么整個人的地位一下子就提升到top級別了??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
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只有徐陽舒仍舊一頭霧水。不該這樣的。
小蕭:“……”
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是那個早晨在物業(yè)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一個不可攻略的討厭鬼, 秦非連多看一眼的精力都懶得給。“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
還是他敵對公會中的宿敵的朋友假扮的!!!再說,那些早餐做出來也不是老板自己吃的,甚至那個人也不一定是老板殺的。
噠。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qū)小心翼翼地走去。明明她已經(jīng)很努力了。
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
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xiàn)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院子里竟然還有人?
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fā)抖。
秦非拋出結(jié)論。
林業(yè)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
某一個不起眼的轉(zhuǎn)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最后十秒!“嗯吶。”
秦非:“嗯,成了。”
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
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下來: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可他又是為什么?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fā)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yè)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yōu)質(zhì)的保護色。
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
他們談?wù)摰臅r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他站在幼兒園的圍欄邊,正午的陽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眼底灑落一片碎金。那些尸骨遭了他們蒙騙,本就怨氣橫生,假如他們再錯上加錯,難保不會釀成更加無可挽回的效果。
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在規(guī)則世界中,大多數(shù)副本都會有主線劇情。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
蕭霄的表情古怪起來:“他們啊……都跑了。”
但即便如此,攻擊力依舊不可小覷。
作者感言
果不其然,下一秒,秦非聽見了來自垃圾站外毀天滅地般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