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眉心緊蹙。
躲在簾子里的神父:“……”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發男的頭發上。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她帶他們走進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領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
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這個女NPC的怒氣值怎么看都已經滿格了。
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
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
它必須加重籌碼。他又問了一遍:“司機先生?”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
“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只要殺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
活了那么長時間,它就從來沒有見過嘴這么欠的人!
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
多么無趣的走向!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
一行人各懷心事,結伴離開義莊。“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徐陽舒已經一整個激動起來了。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
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大的力道撞擊著華奇偉所在的棺材。“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
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
就算是真的有誰該死,那也不應該是她!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還以為這npc是個重要線索,現在我怎么有點看不懂了啊。”有靈體小聲嘟噥道。
下午時他曾特別留意過,自從14號玩家回到臥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嬰也全都回到了臥室休息。因為這東西他認識。
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而還有幾個人。
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系統終于做了一次人,在合適的時機將鏡頭切近,苔蘚驟然被放大時數倍,清晰的呈現在了觀眾的眼前。
對付僵尸的法子還有很多。在見識過車外的怪手以后,刀疤對這個直播世界的認知顯然更深了一些,這里不僅危機四伏,還充斥著各種用科學常識難以揣度的生物,那司機……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
那扇通往更深層地下室的小門就在8號囚室外的角落。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頭頂,天光已經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
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
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秦非:……
人心難測,不得不防。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
“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作者感言
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