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面色沉靜，優雅抬手，狠狠甩了右邊僵尸一個大比兜！

D級大廳門口，來來往往的觀眾被那兩個靈體的對話所吸引。

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耳畔浮現起一個聲音，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中，鬼女對他說過的話。

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之后那個男玩家就去早餐店門口排隊了。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走到了醫務室前。

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這場直播結束得非常奇怪，沒有一個人看見了那扇本該代表著勝利的大門。“tmd，我真是服了，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

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秦非在npc的目光進一步陰沉下去之前悄無聲息地挪到了凌娜身邊，壓低聲音警告道：“別看了。”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

所謂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最前面是普通的煉尸方法。

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

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驅動死者，將客死異鄉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令其入土為安。

……

他說。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

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得不到玩家的回應，他甚至打開了自己的個人面板，毫無尊嚴地向那些看不見的觀眾們哭泣求援。在如此強有力的佐證之下，副本強行加諸于秦非腦中的迷障也就自然而然地退散了。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

這個神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神父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

“他回應了！”林業驚異道。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那個老頭？”

……

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好的，好的。”

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當那些碎片重構成新的畫面時，秦非儼然發現，他已經來到了幾年之后。

“但在矛盾激化后，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

“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

青年眨眨眼，琥珀色的眸子清潤見底，不見絲毫陰霾，語氣親切而友善：“導游您吃了沒？吃的什么？咱們今天什么時候開飯吶？”孫守義：“……”秦非目送著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側，轉身，推開了告解廳的門。

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