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鬼火被背后逼近的電鋸聲驚到,在門口吱哇亂叫。
身下的皮質沙發柔軟,蕭霄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在副本中奔波兩天的疲憊得到舒緩, 整個人從腳后跟到大腦都變得懶洋洋的。
這場鎮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
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
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這樣嗎……
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他雙手捧著那片殘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靜靜放置在他的掌心。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秦非眨了眨眼。
他原以為自己的天賦會點在心理或是精神領域,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不過技能的具體內容倒是挺有意思。
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觀眾們眼睛一閉一睜,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結束了!
可以看出,她腦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著事件的合理性。還不是因為《詭異的爸爸媽媽》這個副本太坑了!
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更是希望寥寥。程松卻并不接茬,搖了搖頭,警告地對刀疤道:“別做多余的事。”
不是要刀人嗎!她搓了搓手,視線在玩家們當中輪轉一圈,像是刻意想要得到誰的認可似的。
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撒旦道。
即使他們只是通過欺騙獲得NPC短暫的青眼,但能夠帶來的益處,卻不可估量。凌娜迅速遠離了刀疤,虛倚在墻邊大口大口喘著氣。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
系統并沒有特意給墻上的規則鏡頭,因此觀眾們也都沒看清那些字樣。
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則。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
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他的目光中流露著赤裸裸的譴責,仿佛是在責備鬼女將他們想得太壞了似的。
林業抬頭,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唔,其實我也沒多想。”從臥室窗子向外看,可以看到一棟棟整齊排列的居民樓,散滿陽光的廣場上有不少人在走動。
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
黛拉修女的態度好的出奇:“您說。”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
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或許是因為這粗細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
青年清亮的棕褐色眸子正直視著蕭霄的眼睛,那目光簡直可以用“溫情脈脈”來形容,蕭霄不僅沒看出秦非正在分神看光幕,甚至覺得眼前的青年是他長這么大見過最會尊重人的人,隨便聽他說幾句話都聽得這么認真。
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蕭霄正在認認真真地向前走。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停下腳步對付那二人的打算。所有人眸底都閃爍著信仰的光輝。
林業、鬼火與三途站在人群邊緣,靜靜地聽宋天講完這些,彼此對視了一眼。
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
作者感言
秦非的確對自己身上的秘密好奇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