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人站在拱門旁,手中端著一塊蛋糕,正津津有味地品嘗著。
蝴蝶都已經(jīng)混成這樣了,秦非哥還想著要搞他。又轉過一個拐角,身后的追兵逐漸分散,幾人終于得以喘息。
“我有些懷疑,導致我靈魂撕裂的那場事故,可能與規(guī)則系統(tǒng)有著很深的關聯(lián)。”漆黑的地窖入口散發(fā)著寒意,一把銹跡斑斑的梯子緊貼一側的墻,向下延伸進黑暗中。
那兩名工作人員矮得出奇,身高只有尋常成年男子的2/3,而且十分瘦弱。啤酒瓶底一般厚的眼鏡下面,一雙眼睛帶著友好的打量與希冀,一副很想長長見識的模樣。秦非看清來人, 調轉腳步,朝他們這邊走來。
但所有人中,秦非是表情最輕松的那一個。“感覺怎么樣?”秦非扭頭詢問玩家們。
“而且。”蕭霄滿臉郁色,“通風管道附近的鐵皮都損毀嚴重,承重力大大減弱了”
就憑那破樹林,能拿他怎么樣呢?他們似乎看不見這面鏡子的異樣。老鼠傲慢地一笑。
秦非聽了污染源的話覺得前途無亮,污染源卻正在為秦非無意識說出口的那句“我們”而產(chǎn)生著微妙的竊喜。
可現(xiàn)在,被標了高亮的不僅只有秦非一個。
臉?秦非微笑頷首:“好的。”
似乎也很期待著能夠盡快看見自己出現(xiàn)在眼前。接下去的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真的,會是人嗎?
血!!“只要我收斂好自己的氣息,即使系統(tǒng)意識到我的存在,也不會將我與污染源聯(lián)系起來。”
玩家們的眼睛卻都隨著這聲呼喊亮了起來。船身搖晃的幅度太大了, 秦非一手扶住鹿人茉莉,另一只手則牢牢按住了臉上險些滑脫下來的面具。
伴隨著“啪嗒”一聲輕響,垃圾站內部的環(huán)境展露在玩家們眼前。直播大廳里觀眾們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烏蒙一只腳還插在雪地里,伸出的手來不急及收回,人卻已經(jīng)失去平衡。秦非扣住彌羊的肩膀,伸手向前一撈,將那東西握在了掌心里。怎么看都覺得有點邪門。
“我們出來的時候,那波人就已經(jīng)在圈欄區(qū)門口了。”秦非連半秒鐘都不到,就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腳上的防水高幫戶外鞋并沒有被雪浸透,可藏在鞋中的腳趾傳來的痛感卻越來越強。
“完了完了完了,偷偷說我還有點期待,哈哈。”烏蒙揮起長刀劈砍著飛蛾,無數(shù)飛蛾被擊落在地上,隨即又有更多,從四面八方飛過來。前后不過十分鐘時間,除了已經(jīng)死去的刁明,秦非成功將副本中剩下的全部玩家都轉化成了雪山的信徒。
秦非突然制止了林業(yè)繼續(xù)說下去,只是因為他想到了一些事。“ 這兩個人剛才說了什么?有種暗流涌動的感覺???”
假如是在被怪物襲擊時,為自保不得不違背規(guī)則,那也就罷了。
看起來十分高高在上。雪怪皮肉堅硬干癟,即使被利刃切割,流出的也并非血液,而是一種黑紅色腥臭無比的粘稠物。至于眼睛的主人是誰,答案也很簡單。
秦非扭頭,再次看了一眼身旁的尸體,抬起手,面無表情的抹了把臉。“???等一下這是什么東西啊?”
說到這個彌羊倒是想起來了,問秦非:“剛才在泳池房里,你到底在看什么?”
他眼底閃過迷茫:“可是我真的沒見過你們啊。”
直播畫面中,谷梁慘然開口:“別掙扎了,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要想讓大家都能安全下潛到湖中心——”污染源是超脫于人類已知維度之外的生命,祂能夠同時存在于無數(shù)不同的時空,以污染源的能力,本該輕松便能重新拼湊齊本源。
秦非笑了,笑得意味深長。她的哭喊聲越來越凄厲,尖銳得像是有針扎入玩家們的耳朵。但他沒有秦非這么好的身份條件,有著花也花不完的零花錢。
“快走吧,快走吧。”狐貍使勁扯著老虎的胳膊。
背后的人沒有回答,秦非扭過頭,和他四目相對。他的十根手指仿佛化作了鋼爪,或是犁耙,在臉上抓撓著,并不長的指甲嵌進肉里,撕出一道道血痕。
鬼火和林業(yè)的身形迅速恢復成了原本的大小,同時,輕若蚊蚋的童音似有若無地回蕩在空氣中。“菲菲和兄弟這個組合……幻視一個美貌嬌弱林黛玉扛著柴刀上山打老虎的畫面。”夜風穿過山崖,形成尖利的呼號,如厲鬼哀鳴,風雪紛飛中,青年原地蹲下身來。
12號樓并不在這次的安全范圍內,但秦非對他親愛的爸爸媽媽的戰(zhàn)斗力非常有信心。秦非今天早上從房間里出來后,就一直和應或頭對頭嘀嘀咕咕。看來,即使并非真心實意相信自己就是死者,只要確定了轉換陣營的意愿,同樣也能夠達成目的。
作者感言
野豬忍不住發(fā)問:“哥,你看出什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