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
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可架不住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水準太高:“當然。”
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副本里能試探NPC是人是鬼的東西有不少,他身上也有兩件。
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最后一味材料,人血。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
“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說罷,給了刀疤一個猶帶深意的眼神。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
從E級升級到D級也不過只需要5000。
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
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
徐陽舒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玩家們的目光頓時齊齊閃了閃。
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對啊……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
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他明白了。
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王順早就已經聽不進其他人說的話了,自然,也并沒有碰自己的眼睛。
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那里有一條干凈的路,寬度僅容一人通過,一看就是這兩夫妻特意為“愛干凈”的王明明留出來的。
他長得很好看。
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
“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斷肢,內臟,頭發。
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的玩家”。
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
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翻屁,你翻了老婆都不會翻。”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
院子里竟然還有人?
……
秦非眸光微動:“哪里?哪里是我該待的地方?”“秦、你、你你你……”
“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
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那邊神父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十字架,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
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
雖然是正確規則,但即使玩家違背了它們,也不一定會遭到死亡制約。
作者感言
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