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秦非欣然應允:“沒問題。”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
亞莉安兇惡地喊叫著,將手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翻著白眼看向柜臺前。
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在規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
不過眨眼的功夫,門鎖發出一陣輕響。場面亂作一團。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
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篤——篤——”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
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該是四樓左右。
鬼女卻看不得他這么得意。【任務提示:糟糕!安安老師的哨子掉到沙坑里啦!來和老師打個賭吧,看看好運氣的小朋友,能否猜中哨子丟在了哪個沙堆里?】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雖然積分不高,可對于那些在游戲中表現不佳的低階玩家來說,也不失為一個優良的選擇。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
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而且現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勢。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走廊盡頭有整棟樓唯一的安全通道。”
“醫生以為他控制住了蘭姆的病,但實際上并沒有。”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根本就沒有挖掘到副本里最核心的精彩內容嘛。
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大的力道撞擊著華奇偉所在的棺材。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
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其實三途對秦非的話也并不全信,但這家伙外表的欺騙性實在太強,她根本克制不住心中上涌的情緒。“接著!”
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神父有點無語。“只要你能去把12號殺了,我就留你一條命。”
5號中年人也跟著擠了過來, 見狀立即宣布道。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現的,應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規則吧。”3號獨自行走在走廊里,他就像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在規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彈幕界面就像是和他失聯了一樣。“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
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談永心中千回百轉,抬腳就要往回走。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避危險、混到副本結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觀眾嘆為觀止。
4號不算什么經驗老道的作案人,他站在人群最后,那閃躲的眼神和慌張的樣子,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問題。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
“歡迎進入結算空間!”
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假如有一樣東西, 一直在幫助“祂”監視著迷宮中的一切。蕭霄悲傷地嘆了口氣。
“臥槽!!!”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作者感言
瓦倫老頭驚慌失措地沖到射擊臺后面, 撿起玩偶左看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