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船上突發事件,今天的游戲提前結束,目前游戲區全部游戲房間停止進入。正在游戲過程中的動物,將于一小時內陸續離開房間。等全部動物游戲結束后,會有專人來進行今天的結算。”怎么偏偏就是他呢?他們的五官,發色,身高。
應該不會。玩家們迅速沖了過去。這是個很明顯的文字陷阱,但玩家們忽視了。
秦非眼前略過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面孔。兩人異口同聲:“那就按你說的辦吧,寶貝兒子!”
“謝謝你啊。”“上次我有個朋友,在娛樂中心路邊斗毆被管理辦逮去,問都沒問,直接開了30天治安拘留處罰和1萬積分的罰款!”青年看著眼前的房間,面無表情,語氣卻輕松而明快地夸贊道:“真是有意思啊。”
秦非仰頭向后,懶洋洋地倚靠在墻面上,像是完全沒把眼前的困境當成什么大事:“出得去。”秦非和玩家們停住腳步,排隊的雪怪跟著一起停了下來。林業跟著看了過去:“你的意思是,老板是羊肉粉店老板殺的?”
眼下似乎看見了轉機,眾人終于得以松了口氣。
這種拉仇恨的能力不光是針對于蝴蝶本身,而是針對于副本內除他以外的所有玩家。他伸手接過戒指,那枚戒指就像是產生了意識一樣,自動套上了秦非的右手無名指。
呂心無聲地坐在床上。
同樣的,系統給予的陣營提示也能夠有效地證明這一點:恨不得把秦非臉上瞪出個窟窿來似的。如果遇到東西襲擊他們的話……
現在回憶起來,他似乎有點想不起剛剛那個傳話人的樣子……按說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達山腳位置,不該有這么大的風才對。
林業正打算繼續說下去,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和臺子上這人手中握著的一模一樣。
警惕的對象。最終,他們給秦非做出了最終判定:“一肚子壞水,惹誰也別惹他!”
老虎有些遺憾:“那我也只能自認倒霉。”R級對抗賽才剛結束一個多月,有不少靈體都看過那場直播。按照玩家們之前的想法,他們有打算過在安全區內敲碎祭壇,這樣怪物就不能拿他們怎么辦了。
在發現應或被污染到快要一拳錘爆床板以后,秦非當即確定了一件事。
完美對應上了第二幅畫中的場景。
秦非盯著腳下地面。皮膚在發疼,而骨頭就像是爬滿了螞蟻,正在遭受著啃噬,仿佛浸潤了萬年寒意的湖水灌進秦非的鼻子和耳朵里。
從這角度望去,玩家們仿佛正在主動走向那張蟲母身后的巨網。緊繃的手指已經接觸到床板背面。
這兩尊雕塑一坐站,距離很近地擺放在房間一角。托羅蒙德山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雪山而已。秦非滿意地笑了笑,他半途解救收來的這個小弟,還挺忠心耿耿。
他總覺得這附近的空氣中飄散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味道。到處都是石頭。玩家不能一直滯留在走廊,過不了多久,整個游戲區就會空無一人,頂多剩下個位數提前結束的一輪游戲的人。
這已經不是秦非頭一回提出這樣的要求,上次、上上次……每次他都這么不耐煩!!“你在哪里做過手腳?槍?瞄準鏡?還是——玩偶?”想去又不敢去,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正好被林業三人抓包。
“……你?”“我們無法判斷自己是什么時候進入被污染的走廊。”王輝語氣沉重,“萬一,那個時間點比我們意識到的還要更早。”
不管多高級的玩家對NPC基本都很客氣,就算碰上非常難搞的玩家,頂多也就是稍微多干點活。他順著應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高達十數米的懸崖之上,一只雪怪正攀附在凸起的巖石旁,虎視眈眈地望著下方的玩家。墻邊放著一只網,長長的桿子,看起來有些像夏天捕捉蟬或蝴蝶時用的那種。
他冷眼看著人時,其實是很有威懾力的,但秦非就像是一根沒有知覺的木頭,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連表情都不曾改變分毫。
云安就是其中之一。
“沒想到這個低階玩家的意志力還挺頑強誒,這樣都還在扛。”秦非半垂著眸,仿佛什么也沒發生一般,默不作聲地往大帳篷那邊走去。她身體不舒服留在活動中心,恰好和呂心同行,沒過多久后呂心又死了。
右邊僵尸覺得,自己的僵生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輕松過!這兩點已經足夠說明很多問題了,應或的臉色翻來覆去地變。
秦非沒有離開副本,僅僅只是因為,他此行最大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5.安全區為地圖上綠色標記區域;安全區出現前五分鐘,地圖上出現黃色高亮顯示;安全區消失前五分鐘,地圖上出現紅色高亮顯示,請玩家自行注意甄別。”秦非豎起食指,抵在嘴唇前,不輕不重地出聲道。嘀嗒。
秦非順利get到了房間的意思,干脆將之前搭的那些部分也通通替換成了粉色。“如果按其他幾個打卡點的尿性,在冰湖里犧牲一個人,換取剩余全員生存,確實應該是正確思路。”
他上下打量了對面的人片刻,很輕聲地嘆了口氣。
作者感言
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懲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來,現在應該已經過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