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恍惚之間回想起上個副本。“砰砰——”
應或受到驚嚇的心跳還沒平復,傻呆呆地望著秦非身后。
黑色碎發垂落下來, 遮擋住他眼底的神色, 與他略顯蒼白的皮膚形成極其強烈的視覺沖突,令人看一眼便離不開視線。那身衣服肯定沒法要了,好在秦非他們還偷藏了不少登山社團的備用服裝。他在鄉下的外公外婆老家見過那種老式的手持梳妝鏡,儼然就是這副模樣。
就在他的身體浸入到泳池水中的那一刻,像是一把火在身上燃燒起來了般,汩汩白煙瞬間從落水的方位冒出。隨著銅質鏡托的問世,新的系統提示響徹在眾人耳畔。在那個五人本中,他們四對一,殺死了唯一的落單玩家,拿到了他的彩球。
“我們?那你呢?”玩家手上的綁已經被解開了,腿上和腰上的鎖鏈卻還在,他很艱難地半坐在解剖臺上。
假如他派去辦事的是高級傀儡,現在小秦或許已經被押送到他的面前來了。
玩家們的臉色越來越好看。他們兩人一個是老虎,一個是狐貍,但凡敢往屋里踏出一步,現在拿到彩球的就是他們了。在不清楚神廟內部情況的狀況下,烏蒙抽出長刀,用刀柄緩慢推開了神廟大門。
應該就是這些了。沒有內臟,沒有骨頭,正常生物體內該有的都沒有。可時間久了,或許是愛屋及烏,粉絲們看著那張毛茸茸的貓咪臉,竟也品出了幾分味道來。
“也許它們不是故意跟著我們。”青年用腳尖在雪中鉆出一個淺淺的坑洞,“也許,就在我們腳下,每一寸的雪地里,都有它們的痕跡。”
站在門口的陶征被嚇了一跳。
作為一支富有經驗的團隊,身上的裝備理應更豐富才對。畢竟,這樣在分攤危險的同時,其實也加重了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讓整隊人一起遭殃。
那種森冷的鬼氣已經絲毫不加掩飾,幾人甚至能從那個女生的哭泣聲中,聽見幾聲似有若無的、夾雜其中的陰陰詭笑。系統一旦知道這其中的問題所在,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大爺破口大罵:“你特么有病吧???”
他倒是好,找到了哨子, 可她就要死了呀!
“這位是新加入我們的隊友。”秦非笑瞇瞇地向三人介紹,“陶征,B級玩家。”“多想一想,你能給團隊帶來什么?別老想著團隊能為你做什么。”在某一刻,他驚愕地意識到,他的弓箭似乎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了。
鬼火:“?”在以往的其他雪山副本中,因為清楚密林“一旦吞噬過玩家,就會放棄進攻”的規則,玩家在峽谷中也很容易產生同樣的聯想。
正確的解謎方向,是進入游戲區規則禁止的錯誤走廊。整整一小時里, 他一直在街道上閑逛,行事漫無目的,叫人完全看不懂他想要做些什么。
“如果我們要繼續順著這條線追查,突破點應該是安安老師?”林業覺得頭大, “我們可以去社區里打聽一下這個人,問問她住在哪里。”不知過了多久,飛蛾群在前方不遠處一閃,忽然憑空消失了。這祂總不可能不知道了吧。
林中仿似生長著無數只看不見的眼睛,正潛伏在暗處,窺伺著溫暖明亮的營地,發出含糊而讓人心神不寧的囈語。有這樣一條規則限制,黃狗又怎敢違背與“人類”做好的約定呢?
你該不會是藏了什么重要線索之類的,打算逼得所有人都不得不當死者吧??秦非眸光微動:“你認識?”
秦非神色未變,明明微笑著,眼底卻像是浮著一層薄冰,不見絲毫溫度。
那兩個笑的傻里傻氣的NPC爸媽還站在客廳里呢。
他們片刻不停地行走在雪地中。奇怪的人形蜘蛛動作迅速地爬上懸崖,反折的四肢在遍布積雪的石塊上,發揮出了空前優勢。
他最好是祈禱自己運氣好,之后都不要被余阿婆看到。鬼火盯著秦非思考人生,彌羊一臉愛恨交織地看著自家寶貝兒子,陶征穩拿狗腿劇本,時刻留意著大佬可能到來的指示。
眼神變得木訥而呆滯,表情和身前的兩名NPC同樣僵硬。秦非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同樣奇異。直到二十分鐘以后,老虎和狐貍從另一個游戲房中走出來時,老虎還在發呆。
他一定可以找到小秦就是死者的證據。【天亮了,今晚死亡人數為:2人】
烏蒙這樣想著。NPC和蕭霄的目光,同時落在了那個窄小的衣柜上。多虧了彌羊脾氣好,不是那種愛斤斤計較的人。
彌羊的怪異之處, 秦非從下樓起就一直看在眼里。秦非垂著眼眸坐在桌邊,沉默了不到一分鐘,然后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站在后方的高大男人面色沉郁,右手微微向上抬起,指尖輕挑之間,那傀儡機械地張開口:“蝴蝶——大人——有話問你。”
而林業則已經緊隨著通風管道口,一起重重跌落在了地面上。面對從四面八方爬來的雪怪,鬼嬰也有些束手無策。
作者感言
直至串聯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