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現它的存在。砰!
秦非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和他一樣,房間里藏了東西。
“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來了!”可是——……媽的,它也好像吐啊!
“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孫守義:“?”
目前為止玩家們只掌握了這個副本最基礎的信息,連具體的背景都沒有完全摸清,還是保守一些更為穩妥。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
因此,孫守義認為,他們或許可以這樣猜測:村民們為了村子的祭祀,每個月殺一個人,作為祭品。
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
秦非抬手,示意蕭霄噤聲。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
只是,即便他們已經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一切溫柔又詭異。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
這個NPC一開口,便徹底將玩家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他繼續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去!把他也給我拷起來,一起帶去懲戒室!”要命!
???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
系統終于做了一次人,在合適的時機將鏡頭切近,苔蘚驟然被放大時數倍,清晰的呈現在了觀眾的眼前。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寂靜在黑暗中流淌。……
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而且刻不容緩。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
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不必為我擔心,醫生。”
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除了秦非以外,其他玩家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相反他們十分興奮,幾乎是爭先恐后地擠了進去。因此宋天現在其實還是懵的。
林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長篇大論的規則,滿是矛盾與讀不懂的謎語。
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
“號怎么賣?”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
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
他的雙腳被鎖鏈牢牢捆住,鎖鏈下方還墜著沉重的鐵球。
他現在看到走廊就犯惡心。
作者感言
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