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
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
不過,在秦非看來,程松試圖將刀疤招徠入工會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鬼火終于忍不住發問:“……你怎么還不去?”“你……”
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直到他作出最終選擇之前,他都會是安全的。
“我們大老遠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直到他又走過了幾個路口。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想。
“我想,足量的注射應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秦非搖搖頭:“不要。”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
一餐飽飯,竟真的成功令npc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為了防止腦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會兒又發神經說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套了一個年齡護盾。
他聽見黛拉修女低聲感嘆,“你美貌的皮囊看起來是多么邪惡!”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
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
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一路蔓延到大腦。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
“什么傳教士?這個副本里有這個設定嗎?”
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
那今天和昨晚,來他房門口埋伏的家伙,十有八九都是1號了。它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旁邊的其他觀眾聽到,距離它最近的靈體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什么?你什么意思?”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這便意味著,玩家從進入副本開始直到現在,一條可信的規則都沒有遇到。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
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秦非&蕭霄:“……”
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不要用這么慈祥的表情說出這么讓人害怕的話好嗎!“一定是因為我們越過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
“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單從神父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哪是什么能夠幫助人贖罪的神的使徒?
那人高聲喊道。
“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
……
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
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
6號雖然正在追著10號跑,但毫無疑問,他最想要的就是積分。
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徐陽舒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嚇人的臉,簡直就像鬼片照進了現實。
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這樣嗎……
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作者感言
蕭霄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