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
薛驚奇思忖片刻:“八成是有問題。”
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后,舞動著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實心的墻上。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
……
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小小的玻璃瓶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碎成粉末,淺紅色的煙霧在地面緩緩升起,復又消散。老人剛才說,在守陰村,每當一戶人家親人過世,便會在梁上掛上一串紅色的紙錢。
“真是太謝謝你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
不過, 雖然撒旦沒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來以后贏得的呼聲卻并不低。
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現在一看到他笑,他們心里就發怵呢??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蕭霄:“……嗨?”
“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
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殺人狂。”
……“快出來,快點!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飯的時間到了!”
村長:“……”蕭霄哪里能想到,秦非根本就沒有SAN方面的困擾!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
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
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然后,他就被彈出了副本。
觀眾們在直播間里驚呼。
“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
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
和七月十五林守英殺人沒什么區別。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
“你呢?你的陣營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還想繼續套話,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
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14號?”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他已經滿頭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還可怕,然而隔著一道光幕,那些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卻絕大多數都會聚在了——
真的好氣!!
不對,不可能是呼喊。不符合,他就和程松沒有了半半毛錢關系,程松不會費力去幫他任何一丁點鬼火:“6。”
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與其繼續受氣,鬼女寧愿遂了秦非的意。
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守陰村信仰的神明,叫林守英。
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青年眨眨眼,琥珀色的眸子清潤見底,不見絲毫陰霾,語氣親切而友善:“導游您吃了沒?吃的什么?咱們今天什么時候開飯吶?”
作者感言
沒有得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