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比這更恰當的形容了。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

就像蚍蜉不能撼動大樹。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

事實證明，游戲規則沒有這么復雜。

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

問任平，任平也不說。

老人剛才說，在守陰村，每當一戶人家親人過世，便會在梁上掛上一串紅色的紙錢。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還差得遠著呢。什么、什么東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摳，但自然是徒勞，除了將脖子上的傷口越摳越大，沒有起到半點幫助作用。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

“？？？什么那種東西是怎么跟主播來這個副本的？”

蕭霄：“……嗨？”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

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

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21分，只要再加三分就是24分。

“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殺人狂。”“啊——啊啊啊！！”明明之前憑借各種騷操作一路領先，劍走偏鋒若。

他們別無選擇。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

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女鬼咬牙切齒地道。

“甚至有一次，他成功操了一個S級玩家。直到現在，那個S級玩家依舊是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和他們說上一句話，但光憑她看向鬼火時那種目不忍視的表情，秦非就能夠斷定，這兩人一定是認識的。

然后，他就被彈出了副本。“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對面幾人先是愣在了原地, 等到細品過秦非的話以后，不由得后背生寒。

當然不是。

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實在嚇死人了！秦非站在門口。

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排行榜就掛在服務大廳正中間，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對比，總能看出一二來的。他只是一個正在進行自己第2場直播的新人而已啊！

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

秦非茫然地眨眼。不要插隊！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

他已經滿頭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還可怕，然而隔著一道光幕，那些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卻絕大多數都會聚在了——

“但事實上，積分不過是擢選‘圣子’的手段罷了。”

鬼火：“6。”排行榜和推薦位這種東西，是在D級以上直播間才會有的。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與其繼續受氣，鬼女寧愿遂了秦非的意。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猩紅色的液體已經接近頂格。他雙手捧著那片殘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靜靜放置在他的掌心。

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我按你說的，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到處都沒貼東西。”

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說著他主動開口邀請道：“你說你餓了，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嗎？我們邊吃邊聊。”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