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靈體嘆了口氣。程松在F區滯留了快一年時間,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終于決定升級到E級區。
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他為什么要偷看他們?
“唔……就告訴我,你的天賦技能是什么吧。”
——他竟然會有這種東西!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
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或許是任平的精神免疫本身就比較低。
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
可圣嬰院并非如此。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頭:“這是必然。”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
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
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我只是聽說,在這座神圣莊嚴的教堂中,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
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撒旦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12號,這個該死的漂亮青年,實在是他見過最討厭的家伙了!
“是在開嘲諷吧……”
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天要亡我。
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
“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
“三,如若您在日落前發現天色變黑、夜晚提前到來,請用最快速度回到義莊,提前進入房間就寢。”
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屋里有人。
“看個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青年面帶微笑,溫柔和善地說出了非常失禮的話。
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
囚房那邊環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對吧?”“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
看來醫生很清楚表里世界的翻轉。
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粘稠溫熱的液體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
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
作者感言
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