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
而還有幾個人。
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4分輕松到手。
被同行者刀刃相對,秦非不見半分驚慌。
他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還有一些關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該和系統交流這方面的問題。黑羽和暗火,作為規則世界內霸榜公會排行榜的兩大首席,在行事方面向來還算端正。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
秦非頷首:“剛升的。”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三途一愣:“什么意思?”孫守義盯著那人,皺眉道:“大巴廣播提到過,要尊重當地民風民俗。”
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黑暗中,虛空中的系統提示一下下閃爍著,像是斷了電的燈牌。
幾下動作后,磚縫中有細碎的砂石滾落下來,那磚頭竟然真的被他撬動了。黛拉修女隊大家非打即罵,稍有不如她意義的地方,她就直接把人拎去小黑屋電棍伺候。
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簡直要了命!
他才剛從掉san的無名驚恐中緩過勁來, 可一轉眼, 卻又猛然見識到了如此具象的恐怖。
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這兩個電鋸狂魔是追逐場景中的怪物,這令他稍微得了些安慰。
說這些話的全部都是程松直播間內的觀眾。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
三途皺起眉頭。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
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這兩種可能中,無論哪一種,背后都傳達著相同的含義:“諾。”
好怪。“我想問一下,老板娘,你家要義工嗎?”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笑得眉眼彎彎。
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且辦公室的租用條件嚴苛,必須所有同場通關的玩家全部到齊才可以。
秦非的心跳得飛快。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啊,沒聽錯?
【儀式開始的地方,就是重獲新生的地方】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
直到走到他們家的大門口。
那會是什么呢?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
許多周密而嚴謹的計劃,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秦非想起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追著在游廊里四處亂竄的狼狽情形,不由得眼角一抽。
D.血腥瑪麗“秦、嘔……秦大佬!!”
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
鬼嬰坐在秦非肩膀上蕩著兩條腿,對秦非問出口的問題置若罔聞。搖——晃——搖——晃——
作者感言
秦非發現自己遭遇了鬼打墻,因此推斷出,他必須要通過和那個NPC接觸來結束這段特殊觸發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