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
——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秦非滿臉坦然。
這個靈體的嗓子眼跟著翻涌了一下。
帶著腥臭的風迎面而來。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
他們的思路是對的。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
蕭霄被嚇了個半死。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觀眾們沒有看錯,村長的確是懵了。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
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
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
秦非想到了他頭頂那座迷宮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區中間的那座嗎?”“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不過現在好了。
“不像神父您,整天只要待在這個箱子里,摸摸別人的臉就能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
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若是二者時間同步,那才真的是一箭雙雕
……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
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莫非,他說得都是真的?“……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生負責照顧。”
蝴蝶點了點頭。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向往:“黑羽是規則世界四大公會之一,主會成員大多活動在B級以上的世界,幾名核心成員更是最早進入S級世界的超級大佬。”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
司機背對著眾人,秦非看不清他的樣子,乘客中有十四人都表現出了明顯的慌亂感,這種慌亂體現在他們的動作、語言和神態上,就像十四只誤入狼群的羊,連呼吸都帶著不知所措。作為一名整日為行政事務奔忙不休的NPC,亞莉安對玩家們口中的新人榜認知并不怎么充分,但這不妨礙她通過大廳中眾人的反應明白一件事:
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
直播大廳,體驗區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域。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猜一猜第一個進攻的會是哪一只?我壓西南面的那一只!”
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言。還差得遠著呢。
沒想到他竟真的將東西弄了出來。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
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
……
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面對眾人的目光,他又一次開口,面帶微笑地強調:“我不同意你們開窗。”雖然他很難從中獲取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無論是邊角料,還是隱藏的線索,只要能夠看到一丁點總也是好的。
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
墨綠的絨布簾垂墜著,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沒有聽見。
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薛驚奇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便回望過去。
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作者感言
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