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導游望著那人的方向,低聲開口:“那是村長。”
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
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假如神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并且會攻擊人的——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亞莉安現在對秦非的好感,比上次見到他時有增無減。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有玩家干嘔了一聲。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林業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
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學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
他的膝蓋不受控制地抬起,頂到了前方孫守義的膝窩。
“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屋內空氣迅速陰冷下來,就像是瞬間從白天入了夜。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
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秦非沒有看他。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但這個時候,事態其實還是可控的。
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修女微笑著介紹道。
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
僅此而已。
是字。
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
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
可這次。
蕭霄抬頭向秦非看去。
會怎么做呢?
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尸體不會說話。
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幾名面對掛畫方向面露恍惚的新人神色一凜。
作者感言
——除了副會長珈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