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的呼吸和心跳隨著這響聲驀地一窒。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
“這主播看起來有點傻。”“???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
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
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所有靈體都在試圖往最中間的某一處涌去。
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涼。蕭霄點點頭。
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就,很奇怪。
他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蕭霄是誰?
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救世主從前方廊道拐角處的陰影后現身,他的身后跟著程松,就在兩人出現的瞬間,刀疤便將匕首收了起來。
3號死。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
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而下一瞬。……
“所以。”他抬眸望向對面,“你們是什么陣營?”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秦非調出鋼管,一把拉開門。
他示意凌娜抬頭。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我數到三十,你們都要躲好哦!”
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倒計時出現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對于秦非而言,要想達成“一直維系里世界不變”的目的,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
“不是不是。”那個他苦思冥想卻一直無解的東西。
秦非:……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
不要靠近墻壁。距離比較遠,秦非聽不太分明,但從越來越大的音量中能夠判斷出,應該是有人正在向這邊跑。
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
他開口說道。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
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
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那個老頭?”“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
作者感言
污染源并不需要秦非刻意地去副本中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