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先給他們打一針安定。”
青年加快腳步,繼續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
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呼——”
那家伙是個妖怪吧!!很少能看到這樣一個落落大方又說話清楚的人。“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
現在, 秦非做到了。
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黑暗中,虛空中的系統提示一下下閃爍著,像是斷了電的燈牌。
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可是,秦非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秦非:“……”
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夜。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部時需要注意。”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
薛驚奇思忖片刻:“八成是有問題。”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說不定他就能保住一條命。
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黑暗退去后,出現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三途總是不茍言笑,鬼火其實一直都有點怵她。
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這就是F級主播的實力嗎?實力就是——完全沒有實力!”
“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然后,在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個剛才還異常危險的npc,竟真的將她渾身的殺意全數收斂了起來。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
林業慌忙擺手,扯著秦非和凌娜一溜煙兒地跑了。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習。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
他上前想去問小桑,小桑卻不理他,只是看著他,離開嘴無聲地笑,笑容陰森又滲人,把宋天嚇了個半死。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
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
三途神色緊繃。
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當然是打不開的。
作者感言
一餐飽飯,竟真的成功令npc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