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fā)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就是直接去找修女。
“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這個隱藏身份代表著他們內(nèi)心最真實的寫照、靈魂中最邪惡的渴求。”
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tǒng)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jìn)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fā)男一邊狂奔一邊發(fā)問。一行人當(dāng)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
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tuán)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jìn)去似的。
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nèi)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拉住他的手!
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biāo),那雙海藍(lán)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qiáng)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神父:“……”
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jīng)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fā)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
說罷,給了刀疤一個猶帶深意的眼神。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zhì)神像。
蕭霄暈頭轉(zhuǎn)向地看著那玩家跑進(jìn)一間房間,這才驟然驚覺,他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里世界。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閉嘴!”
遼遠(yuǎn)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fā)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怎么了?”蕭霄問。
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
王明明家住在四樓,秦非向著不遠(yuǎn)處的電梯走去。
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jīng)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zāi),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總之,尸鬼們在遇到石碑時并不會暴力破壞,而是會選擇繞開。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
那扇木質(zhì)的窄門雖不算薄, 但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了0號和2號的攻擊。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譬如,評分的標(biāo)準(zhǔn)按什么制定。
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對面,鬼女恐怖而又不失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意外。就,也不錯?
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正是那些看似不經(jīng)意實際卻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偶然。這是些長篇大論的經(jīng)驗性信息,孫守義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用最簡約的文字寫下,才好方便大家理解。
“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cè),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zhì)棺材壁,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廣播聲從這里截斷,令人不安的靜默在車廂內(nèi)流淌。
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
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fù)?撓頭:但閉著眼,應(yīng)該是仍在昏迷當(dāng)中。
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院子里竟然還有人?
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作者感言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