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
沒什么大不了。
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xiàn)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nèi)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
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
“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nèi)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這工藝未免做得太好,撬了半天,連絲縫都沒撬開。
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nèi),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dāng)場戳穿。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胺凑褪恰瓚?yīng)該是沒見過吧?”
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秦非:“……”
“別怕。”他無聲地叮囑道。“艸!”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nèi)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
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
“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蕭霄:“?。。 ?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
他向兩側(cè)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p>
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
算了吧,誰還不知道你啊!
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jié)點要來了。12號很強,6號明白,他不可能自己一人殺死對方。
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但觀眾們卻并不知道這一點。
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yīng)該身經(jīng)百戰(zhàn)、沉穩(wěn)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
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jīng)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rèn)出寫著的應(yīng)該是【///——守陰村】他們?nèi)缃褚呀?jīng)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
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nèi)心冒出了這句話。很快,房門被推開?!凹偃绯趟稍谥辈ラ_始前不用任何道具和額外線索輔助,全完全根據(jù)副本劇情走,他一定會選擇跟徐陽舒一起去祖宅?!?/p>
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p>
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一路狂奔。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畢竟,新鮮血液對于任何一個團體來說,都是格外重要的。
那態(tài)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時好了不知多少。
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好怪。他們和他,是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
秦非但笑不語。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頭暈。
雖然這樣會遭受很大的反噬,但撒旦實在忍不了了。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
作者感言
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