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下!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
秦非點了點頭,華奇?zhèn)サ乃朗且饬袭?dāng)中的事,他轉(zhuǎn)而問道:“林業(yè)呢?”還有另一樁麻煩事。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
穿透厚重的石質(zhì)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她在衣擺上蹭了蹭被洗碗水弄濕的雙手,抄起墻角放著的掃帚,狠狠揮向面前男孩的后背!
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假如她一不小心著了副本的道,那也就罷了。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zhì)十足的微笑。
她回避了崔冉的問話,選擇了閉口不談。
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他當(dāng)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這種狀態(tài)又持續(xù)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
話音戛然而止。雖然粉絲對偶像總是會存在著一些濾鏡,這可以理解。
位置再度交換,兩道較輕的腳步聲交錯著響起。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wù)生的沒素質(zhì)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但事已至此,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
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他只是一個正在進行自己第2場直播的新人而已啊!
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前面的內(nèi)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
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nèi),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秦非輕輕嘆了口氣。關(guān)山難越。
輕而細的足尖落地聲始終未停。
鬼火直到現(xiàn)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
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這真是新手玩家嗎?看上去簡直像老玩家跑來新人當(dāng)中傳教的。”新人是最容易在第一個副本中心態(tài)崩塌的。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
鬼嬰急迫地發(fā)聲,身體向前,直直貼上秦非的側(cè)臉。可怪就怪在這里。
“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fēng)情的評價。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
而是向下翻轉(zhuǎn),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lǐng)。
鬼火默默退后,臉部肌肉閃過一絲奇異的扭曲。
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nèi)行去。
所以白方那邊但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應(yīng)該都會想趁著紅方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還在按兵不動,試圖觀察白方情況時,搶先去把那些簡單好拿的指認分數(shù)給拿了。
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tǒng)!系統(tǒng)?”
林業(yè)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去了?”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
“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nèi)世界,對嗎?”
作者感言
隔著高聳而巨大的石雕,他只看見一個灰色的影子,在黑暗中奮力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