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驚奇神色凝重。捏住聞人肩膀的雙手狠狠用力,似乎正在忍耐著什么。但手的主人耐性顯然一般,很快,主人的整個身體都進入了直播畫面中。
現在回想起來,剛才在沙坑旁邊,他見到的小孩大約有10來個,和來到幼兒園的玩家人數差不多。秦非雙手抱臂,倚在樹冠的陰影下,半瞇著眼遠遠看著他們的背影又一次走遠。
此刻的語氣絲毫不像是在讓人辦事,甚至不像命令。實不相瞞,秦非覺得有點晦氣。
有玩家想打個時間差,轉身就往身旁最近的游戲房里鉆,可房門卻已經打不開了。有個玩家拍著大腿道。王明明的爸爸:“今天我就去向物業舉報,兒子。”
“這個NPC,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他邀請我們玩的是石頭剪刀布。”那段廣播就像一座陰云匯聚而成的大山,沉沉懸在眾人頭頂。肢體變得越來越僵硬,越來越難以掌控。
楚江河的眼角都氣紅了,卻只能忍氣吞聲。
林業:“……”
老保安又不知從哪翻出一盒印泥,掀開蓋子,遞到三人面前。“那是當然。”秦非頷首,“能為船上各位尊貴的大人帶來更加精彩的動物表演,這么好的機會,我怎么能夠不珍惜呢?”大爺一腳將門踹開,兩人同時沖進門內,旋即,但也轉身將門鎖扣死。
眼看老板娘打起了小呼嚕,林業立即鬼鬼祟祟地走進后廚。烏蒙眼底流出難以遮掩的焦躁:“沒用,你也看到了,密林靠近過來的速度好像正在不斷加快,我擔心……”而且,假如這壇子真的是污染物,秦非在一進到垃圾站的時候就應該已經感受到了。
假如石膏雕塑有淚腺,大概已經被氣得嚎啕大哭起來了。老虎道:“ NPC一開始邀請我們進去的時候,只問了‘你們愿不愿意進屋來玩游戲,贏了能贏10個彩球’,他沒有說過這個游戲是石頭剪刀布。”獾死死盯著下方緩慢前行的隊伍,語氣緊繃地對彌羊道:
這兩個字一說出口,屋里的玩家神色都是一凜。
捏住聞人肩膀的雙手狠狠用力,似乎正在忍耐著什么。但手的主人耐性顯然一般,很快,主人的整個身體都進入了直播畫面中。彌羊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安全通道門到底在哪里啊?!”活動中心的休息室寂靜依舊,只能聽到幾道交錯響起的呼吸聲。
“難道餿罐頭被系統做了標記,吃到餿罐頭的玩家就有幾率死掉?”系統提示突然再一次響起,熟悉的電子女聲伴隨著刺耳的警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按照秦非這一路打副本的經驗,頭頂標注著“不可攻略”字樣的鬼怪,要么是完全雞毛蒜皮、用來湊數的路人NPC,要么則或多或少,都對玩家包藏著一些惡意。
雖然屋里的東西很多,可除了雕塑以外,房間固有的結構卻非常簡單。對于陀倫一帶的當地居民來說,這和家門口的公園小假山也沒什么太大區別了。
房間正中位置擺放著一個銀色的解剖臺,解剖臺上躺了個人,雙眼緊閉臉色慘白,手腳都被繩索捆著,腰間還拴著鐵鏈。
陶征有些明白了:“七月十五釋放邪神的條件是四十四生魂、六祭壇、一銅鏡,玩家們在社區里抓的鬼,是余阿婆原本打算獻祭給邪神的生魂。”副本既然設計了這些打卡地點,就一定不會將他們設置成是可有可無。
即使社區內鬼怪肆虐橫行,404號房,也永遠都會是屬于王明明溫暖干凈的家園。這位想下班的工作人員走進船艙,同時還推進來一輛非常大的多層推車,每層都密密麻麻地塞滿了罐頭。
秦非站在右邊僵尸背后,清俊的臉上面帶微笑,像個幕后黑手般,指揮著右邊僵尸的行動:“很好,就這樣,不要停。如果還有雪怪,都讓他們去排隊。”
林業:“找銅鏡的線索嗎?”
外面走廊上兩側的壁燈還未熄滅,將玩家們的身形換成巨大的影子,投落在地面上。
這不是蝴蝶的傀儡嗎??然后,一個,又一個。
……
站在后方的高大男人面色沉郁,右手微微向上抬起,指尖輕挑之間,那傀儡機械地張開口:“蝴蝶——大人——有話問你。”斜坡有弧度,將那面擋住了。彌羊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說得口干舌燥。
少年摸摸鼻尖,顯得有些羞赧:“今天下午我還是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昨天晚上他被污染得神志不清時,不小心撞到岑叁鴉好幾次。
沒想到這樣一間無聊到可笑的游戲房中,竟然還能看見一場活生生的背刺!秦非的光幕前,靈體們全都自鳴得意地仰著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藐視其他人。只可惜,觀眾們的這項愿望注定無法達成了。
無論是銅鏡在秦非手中出現異常。孔思明整個人就像是忽然被人按下啟動鍵,眼中驀然涌現出情緒波動。蝴蝶想要從聲音辨別眼前之人身份的計劃,已然行不通了。
今晚留下來的六名玩家中,除了呂心以外,其他五人都是男性,因此這建議聽起來有些尷尬。小秦,是他們能夠逃離密林追捕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高級游戲區作為新出現的副本地圖,對玩家們的吸引無疑是巨大的,有秦非打頭陣,很快又有玩家站了出來。
老板娘頓時生出一種很微妙的、“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的錯覺。
可開膛手杰克似乎盯上菲菲了,理由嘛——懂的都懂!
作者感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