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和異化后的2號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東西。
不僅可以控制人的肉體,還能影響人的精神,甚至能夠締造一個空間,令在現實中死去的人重獲新生。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快跑。
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事先預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快跑。
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每個玩家結算的時間長短本來就是不一樣的,如果有人對結算內容有疑慮,還會在結算時和系統你來我往地扯上半天的皮,耽誤時間也是常有的事。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
3號閉眼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猛地揮刀向前!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
哨子就藏在沙堆里,這一點從任務提示中就能看出來。三途神色緊繃。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
“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
“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可是他不想問,和系統不讓他問,二者之間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在大爺以身作則,第一個沖出活動中心以后,玩家們紛紛向外走。
鋒利的刀片劃破秦非的喉嚨。“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主播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與日俱增。”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工作人員。”
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
但是一只四個人的固定小隊,剛好也進了圣嬰院的副本。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
分析情況的靈體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哈哈哈哈哈哈,主播是不是有神經病啊!!”他能看得出,凌娜并不是真的想要與刀疤同歸于盡。
年輕的神父飛快調動著他那顆漂亮頭顱中所有的腦細胞。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她正一門心思地望著對面那張單人沙發上的青年。
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秦非點了點頭。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現端倪。8號思來想去,他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他的天賦技能。
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這也是一個囚徒NPC。
沒幾個人搭理他。
“對對對,來看這個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他可是一個魔鬼。
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39嗎?這個世界我記得死亡率挺高,讓我來看看……靠!這群新人運氣也他媽太好了吧,18人隊里4個都是老玩家,居然還有一個愿意帶隊,這樣真的不會破壞游戲平衡嗎?”
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咚——”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
“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作者感言
“臥槽!”蕭霄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