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
“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簽署了志愿者協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
“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這間房中的一切都十分流于表面。秦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許晃神。
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
“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對啊對啊,你看那兩個NPC的眼神,都要吃人了吧。”“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
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休息。“所以。”他抬眸望向對面,“你們是什么陣營?”
他一直覺得,公會玩家抱團取暖,就是在規則世界中最至高無上的生存方式了。導游背后,一座灰白色的村子正無聲佇立于濃霧當中。一步一步。
“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村長的視線掃過那冊雜志上的攝影照片。
“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
“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
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很多很多,數之不盡。”
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
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不用擔心,我有把握。”“你可真是個好孩子!”她感慨道。
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
面色青白的小鬼穿著一身可愛的絨絨衣在地上拱來拱去, 已經把自己渾身上下造得不成樣子了。
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
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啊???”
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
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林業:“我都可以。”
但人終有生老病死。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
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
作者感言
是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