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xiàn)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秦非沒聽明白:“誰?”
下一秒,他強(qiáng)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說著,黛拉修女轉(zhuǎn)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去死吧——!!!”
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shù)匾幌ドw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jīng)]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
秦非一個兩手空空進(jìn)入副本的新手主播,能有什么特別之處呢?
雖然很難堪,但他面對的起碼都是NPC。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nèi)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xiàn)出了同樣的想法:他隱約中總覺得有點不對,秦大佬這莫名慈愛、簡直像中年老父親出門買菜前叮囑自己在上小學(xué)的兒子一樣的囑托,聽起來怎么像罵人似的呢?
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活動中心外,頭頂?shù)年柟庠?發(fā)燦爛了。
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nèi)容,挑選著念了出來。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xiàn)了一條條的規(guī)則。
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shù)展露于眼前。不會是什么別的糟糕的材料。
什么情況?凌娜的雙眼驀地瞪大,腳步頓在原地。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yuǎn)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漆黑一片的房間里, 秦非開口,輕聲說道:“關(guān)于怎樣離開這個里世界版的教堂。”
靈體提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
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fā)出一陣劇烈的驚嘆。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但他們都沒有付諸行動。
“嗯吶。”這大概是第一次有玩家在直播中殺人,還要被觀眾罵的。
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三途皺起眉頭。
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已經(jīng)沒有路了。
還叫他老先生???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lǐng)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如此規(guī)律,顯然不會是巧合。
砰!
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黛拉修女頭頂?shù)暮酶卸葪l又一次往前躥進(jìn)了一大截。“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結(jié)芬!和我結(jié)芬!!”
好像有人在笑。秦非仔細(xì)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
那現(xiàn)在站起來干嘛?
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qiáng)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
秦非:?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xù)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
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
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dá)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xiàn)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xùn)練時的最高紀(jì)錄。
“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jìn)去再說。”
作者感言
房間里僅有的桌椅放置在左側(cè),距離桌椅幾米開外還有個畫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