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老婆怎么張口就來啊!”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
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他話鋒一轉:“那你呢?”
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雖然現在的問題是。
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去了別的地方。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
【抓鬼環節剩余時間:15分鐘。】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
……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剛才,秦非在臥室里查看過王明明的書包和作業。
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特別是秦非死到臨頭,還不忘夸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手”……手手一想起青年當時無助的樣子就悲從中來,恨不得一把直接大義滅親,把鬼女的左手給撅折了!!
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現,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不成連貫的語句。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12號,別發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
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這可真是……”
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
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跑啊臥槽槽槽,主播怎么不動啊???”
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
一切溫柔又詭異。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啊——!!!”
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片刻過后,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棺中不斷響起細碎的響聲。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明白過來了。管理中心是一座單層的盒形建筑,占地面積不大,可令人意外的是,這里的人竟然非常多。
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
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神父粗糙的手。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鬼火和三途。
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要遵守民風民俗。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
他哪里不害怕了。薛驚奇從男玩家手里接過煎餅,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幾下,隨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聲怪異的咕嚕聲。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
作者感言
這次進副本后的感覺和前幾次很不一樣,秦非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什么人揍了一頓似的,渾身每個骨頭縫都在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