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蕭霄心驚肉跳。
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
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境。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砰!!”秦非都有點蒙了。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談永終于耐不住,黝黑的臉上青筋畢露,憤怒地咬著牙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
“別跟著我了,自己找路去吧!”……
各種刀子、棍棒、鐵鏈;那些零碎的、串聯不起來的訊息,對于玩家最終的求生沒有絲毫幫助。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
總之,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徐陽舒頭頂的進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
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繼續。”她咬牙切齒地催促道。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
“但,也就是從這里開始。”徐陽舒的神色有些恍惚,“我發現守陰村有點不對勁。”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聽了林業的話,秦非眉梢微挑。
“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地面污水橫流。
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最后統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臉。
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蕭霄未能覺察到眼前之人的異狀,他正半蹲在門邊,頹喪得猶如一只喪家之犬。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
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現?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林業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
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
在F級以上的直播間中,觀眾們可以通過彈幕與玩家進行實時交流,為了保證游戲的公平性,系統會限制觀眾們將A主播的個人資料搬運給B主播。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
“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
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無論如何,圣子都必將降臨。”“我們不是隊友嗎?有什么情況當然要相互告知啊。”
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它就是想哄他順著它的話說下去。如果這樣的話……
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咚!咚!咚!原來是這樣嗎?他竟然已經把他們當隊友了嗎!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
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
青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據地分析起來:“是NPC主動跟著我走的,你們要扣也該扣NPC的積分。”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
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30秒后,去世完畢。
“走吧,一起去戶籍管理中心”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
作者感言
“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