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總會有人沉不住。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
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笆裁匆馑佳??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蕭霄驀地睜大眼。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
可規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
鬼女太陽穴直突突:“你有沒有學過什么叫適可而止?!”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蕭霄曾經在現實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來的、充滿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觀,便迅速崩塌,化作齏粉。
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
所以6號才會說出那番話?!斑@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
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這個問題秦非給不了他答案。
再死一個人就行?!班恕?”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出里人格的模樣。
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出來。
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已經落網的獵物竟然還有掙扎的余地。
林業一怔。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
“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惫韹胂裰槐诨⒁粯优噬乡R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
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看守們揮舞著電棍,氣勢洶洶地警告著眾人。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
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迷宮回廊里?”
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备鶕浖系男畔ⅲ礻柺?最多只能乘車到臨近縣城,然后自己想辦法過去。
與此同時,無數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形。
這一點絕不會錯。
可,那也不對啊。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你放心?!?/p>
作者感言
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