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全都沖向安全區周圍,雖然玩家們現在是安全的,可安全區總會消失。彌羊蹲在灌木叢后面,看著秦非幾人慢慢走遠,一顆心像是被螞蟻爬滿似的,癢癢得不得了。
這下打亂了雪怪的運動節奏,秦非順勢轉身,一鋼管將雪怪抽飛了半米遠。冷血,暴力,殺人不眨眼,是杰克的代名詞。
真的很想罵街!烏蒙將東西放回地上,眼巴巴地轉頭看向秦非:“這,這是怎么回事?”
和秦非這種被系統抓來當障眼法的玩家不同,他是真正的天選之子。可他們上哪去弄那么多餌?效果確實還不錯,很多人的馴化值都直接飆到了20往上,其中馴化值最高的是應或,達到了驚人的53%。
玩家們身上的裝備并不足以支撐他們在這樣極寒的低溫下,持續進行戶外作業。緩慢挪移的鏡頭忽然停住,直播大廳里的觀眾們開始交頭接耳。……
“嚯!”直播間內,觀眾們盯著光幕握拳,“好家伙,以退為進?”
很可惜,它只是一間雕塑室,并且受到著規則的束縛,即使已經快氣炸了,依舊對屋內那個破壞狂無計可施。假如人的眼神能夠殺死別人,鬼火現在可能已經被片成刺身了。
他粗胖的指尖觸碰到球體,那一瞬間,老鼠不知為何,心臟突然悚然一跳,像是提前預感到了某種禍事將要發生。林業將巡邏守則從頭至尾通讀一遍,悄悄吞了吞口水,心臟砰砰砰狂跳不停。秦非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那兩人眨了眨眼,示意他們明白了。
頭頂的陰云消散,陽光再次照射在雪地上,為整個世界鍍上了一層似真似幻的金色暈影。“怎么了?怎么了?”門上的翅膀圖案無法用肉眼分辨出是什么材質,帶著一種流動的光澤, 仿佛有生命一般。
等到爬進房間里以后,三人卻齊齊愣住了。男人指骨輕動。
秦非趕到活動中心時,整棟建筑空空蕩蕩,所有玩家全都跑出去做抓鬼任務了。王明明的媽媽:“但我們沒同意。”
烏蒙神色冷硬。他并不急于進入房間贏取彩球,反正他有自信,不論今天拿到多少球,那被末位淘汰的10%的名單中肯定不會有他。這片新形成的安全區,面積比活動中心安全區要小很多,而且外面沒有任何建筑掩體,純粹就是在小區路旁畫了一個圈。
烏蒙一臉絕望地閉上雙眼
“我——”秦非想要開口,但對面的人驀地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脖子。什么也不發生,總讓人覺得好像危險就蟄伏在暗處,正悄悄監視著他們似的。
但聞人隊長想不通,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玩家是什么來頭,為什么要插手這件事?
秦非仍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
就連段南這狀態看上去都好了許多,抿唇,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秦非閉了閉眼,沉著臉將手機遞過去。
灰色的貓咪動作優雅而迅捷,出手卻利落得要命,從房間這頭走到那頭,就像是給危樓打標的拆遷隊一樣,將一整排石膏雕像全都造得不成樣子。
玩家的心臟砰砰跳個不停,血液泵流至四肢百骸。把個殘疾人獨自丟在這里,有點不像話。
擺在長桌角落的白紙仿佛被風吹動,貼著桌面,緩緩挪到了秦非身前。沒錯,亞莉安能想到的把秦非不動聲色弄進A區的方法。
黎明小隊剩下幾人深以為然地點頭再點頭。過度空間是一片光禿禿的大平地,連一點可以遮擋身形的掩體都沒有,如果秦非在那里和蝴蝶碰上了,那一定會死得很慘。最終,他低下頭。
秦非聽見,從NPC的咽喉深處,傳出一聲怪響。
老保安:“?”
“通”的一聲,連人帶衣服摔在了雪地里。
秦非今天早上從房間里出來后,就一直和應或頭對頭嘀嘀咕咕。——并且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都以為主播就此偃旗息鼓時,秦非卻突然再次開了口。秦非看著眼前經過的門,一扇又一扇,沒有任何區,覺得這些房子仿佛就像兩排整潔鋒利的牙齒,窺視著玩家們,盤算著在恰當的時機狠狠咬合,咀嚼,將他們粉身碎骨。
但最可怕的還是他的右臂。“好呀。”秦非完全沒有意見,“那我去那邊。”秦非握住少年的手腕,承諾道:“我現在要去找這把鑰匙的用法。你在這里等著我,我還會回來的。”
起碼大家明白,他們現在被綁在了同一條船上,團隊向心力油然而生。他順著來時的方向,踩著尚未被落雪覆蓋的腳印,一步一步,平穩而冷靜地折返。直到他跑到活動中心背面那條路上時, 依舊有玩家十分好事地沖到后面的窗口去看。
這一變故并未減緩秦非的動作,他仍然穿行在雕塑間。秦非輕輕念出封皮上的字。
他們已經不清楚自己是第幾次對著秦非發出這樣的感嘆,每次,他們都覺得這個主播肯定會死在這場危機中。鬼火的表情怪異:“這……你不會是想說,社區里有狼人吧?”
作者感言
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子里,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