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林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
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秦非認為,答案是肯定的。
秦非點了點頭。“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過渡區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遠看去十分眼熟。
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
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頭頂,系閃爍的統時提示仍未停歇。
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眼前的神像與它在石像或掛畫中悲憫祥和姿態截然不同,如今的它身形巨大,衣袍上沾滿血污,像是一個毫無理智的屠戮機器。
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
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
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那是個幼兒園。”宋天回憶道。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這就升成E級了???我的天哪,一場直播就升級??也太強了吧!”
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老板娘頭頂的好感度條,不由得往前竄了一點點。
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教堂告密有一個重要的限制條件:玩家只能告“有罪之人”的秘。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卻依舊要不可避免地栽在今天。直視神像的眼睛,勢必會誘發什么糟糕的后果。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
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天井距離村長辦公室并不算遠,走了沒多久便能遠遠看見來時經過的路,這讓凌娜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許。他想誘惑12號,讓12號成為魔鬼的信徒。
一旦他想要得到。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確認過。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
瘋狂進食的王順就像是一顆逐漸脹大的氣球,身上的肥肉一層一層向外鼓起,整個人越來越膨大,最后幾乎連椅子都塞不下他了。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在已經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
秦非眸中微閃。他百分百確信,系統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
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反正這段路上不會遇到別的阻礙,秦非索性雙眼放空,走出了一種超然于世外的架勢來。
還能忍。
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作者感言
他后退兩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