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后。“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徐陽舒跑去問了父親,這才得知了原委。
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已經穿透貓眼上薄薄的玻璃,精準扎進了抱枕里。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
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
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
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的好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
……
可同樣的,導游離開前留下的那份指南上,也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了,游客必須要在午夜前回到義莊休息。依舊不見血。
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
“又被尸鬼包圍了!唉,也不能怪主播,這里的尸鬼也太多了……”系統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
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新人第一場直播就打出了以前從沒人玩出過的隱藏結局不說,還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帶走了。錦程旅行社。
那是祂原本的樣子。是蕭霄!
這家伙怕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吧?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
“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很快,二十四名抬棺人魚貫入內。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怎樣可怖的臉!
倘若秦非想要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先有玩家犧牲。那可是A級玩家!
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答,秦非懨懨地嘆了口氣。年輕的神父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秀致的脊背挺直優雅。
“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
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言。
“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秦非拋出結論。
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
反正,就算現在不說,以后也肯定是要說的。
作者感言
亞莉安有點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