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來看熱鬧！”聽筒中傳出壓抑著不耐煩的詢問：

米奇頭手里牽著一個身高剛過他腰線的小姑娘，小姑娘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大，梳著雙馬尾，白白嫩嫩的蘋果臉上泛著兒童獨有的健康紅暈。“消失？”秦非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垃圾站中雜物凌亂，但面積并不大，這項任務對于單人玩家而言或許有些困難，但在場足有六人。

蝴蝶的眼神如鋒銳的箭矢般射來。這樣一看，彌羊的懷疑便越發顯得有可信度了。

“啪嗒。”秦非作為死者，最大的優勢是敵明我暗，有許多隱蔽的可操作空間。這是什么新式自殺法？

然后他們就再也沒回來過。似乎也沒什么可以去驗證真偽的方法。

1.前臺由老板娘負責

秦非轉過身, 視線掃過站在庭院角落的那個黑衣男人，神色未變，開口道：

它們手中捧著金幣，頭也不回地向大廳內聚集觀眾最多的光幕沖去！

他已經可以感受到，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就藏在這座礁石內部的某一處。只要是人，就會有松懈的時候。叮叮咚咚的系統提示在耳畔接連響個不停。

見林業似乎還在猶豫，老保安隱隱透出些要發怒的趨勢來：“你在磨蹭些什么！？”然后就開始追殺她。彈幕飄過一片大笑。

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以后，眾人紛紛瞠目結舌。玩家們可以像直播間中的靈體們一樣，發彈幕、打賞主播。視線逐漸模糊，腳下踩著的雪地似乎在動。

彌羊明白過來：“任務提示里剛才提到的‘它’……？”秦非將那條死掉的蟲子丟在了一邊。

走廊上的污染不輕，但也不能說極度嚴重。五大三粗的聞人隊長搓了搓手，看起來有點尷尬，甚至有點嬌羞。

再遇到怪物，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條了。其他玩家：小秦說什么你都覺得有道理！

……走廊外。

王明明爸爸媽媽準備的早飯是從社區里買的, 從塑料袋上的印花來看, 他們買的是晨晨早餐鋪里的餐點。“你丫才被凍死了，你全家老小都被凍死了。”

雪山峽谷過于逼仄的地形，將玩家的生存空間擠壓到最小。

沒有一個玩家表露出出格的意圖，大家都老老實實坐在原地。

“來吧。”谷梁仰起臉。NPC快步走到大廳中央，不偏不倚地攔在氣球人和傀儡中間。下一刻，就在秦非的四面八方，數不清的鬼怪憑空出現！

“這下栽了。”一切都發生在短短幾秒之內。現在他的好惡和生死，全都拴在了眼前這個D級玩家身上。

他的雙手雙腳都被鎖鏈纏繞著，手臂被向上方兩側撐開，脖頸處也墜著條鐵鏈。

那漆痕歪歪扭扭，似是徒手畫上去的。自從彌羊的盜竊值點到100以后，他的直播間鏡頭就隨之切成了兩塊。

但秦非在床底下也并沒有閑著。隨身空間里的道具也因此被他順出了副本之外。青年腰背挺直，皺緊眉頭，將手中的手電按亮到最大。

至于污染源，則和邪神沒有絲毫關系。

頃刻間，掌聲如雷貫耳，幾乎要將艙頂掀翻。夜晚的暴雪已經停了，但帳篷外的溫度依舊冷得徹骨。

秦非回王家，三途幾人便先行一步去商業街看看情況，五人在路口分別。

或許對明天白天的指認將會很有利。這是什么意思？秦非在這種事上一向極度敏銳，開膛手杰克沒能逃過他比X光還要深入人心的眼睛。

石板很小，不過只有巴掌大，上面用和石雕底座上同樣的工藝刻著一副圖。他拉著長長的聲調，故弄玄虛地道：“那就跟我一起去娛樂中心管理辦，接受調研吧！”他正在惶恐，因為剛才早上，在鸚鵡圈中，也有一名玩家慘遭割喉。

室內陷入短暫的漆黑，很快，眾人頭頂，一顆光禿禿的燈泡自動亮起。彌羊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說得口干舌燥。各種神態、各種動作的石膏雕塑應有盡有，站著的，坐著的，甚至是躺著趴著的。

鏡頭中分明空空如也，可船工不知發什么瘋，忽然轉身，一把抓向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