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三途:?“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翩??”
他們夸他和其他那些淺薄的玩家不一樣;片刻過后,浪潮一般的議論聲洶涌迸發。一寸一寸,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
鬼火身后。
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林業跟在秦非身后混了兩個副本,多少學到了點他的口才。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
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如果要在規則世界中篩選出一批運氣最好的人,在今天以前,3號絕對都能名列前1%。
“所以。”
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要不是實在沒有時間,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條教堂和回廊之間的門反鎖上。
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
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若不是他們不管不顧地打開了義莊大門,他們這些原本呆在義莊里的人也不會跟著外面的人一起倒霉。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
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我是第一次。”
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就在她所正對著的墻角,一張用相框封好的全家福被十分端正地擺放在那里。“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
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他們才剛遭受過黑修女的教訓,有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其余則甚至都還陷在昏迷當中。
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
“現在要怎么辦?”自殺了。
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
這才沒有釀成糟糕的后果。反正這段路上不會遇到別的阻礙,秦非索性雙眼放空,走出了一種超然于世外的架勢來。
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
宋天完成了幼兒園里的任務,卻因為一時疏忽沒有將重要的線索帶回,這讓薛驚奇十分懊惱,覺得錯過了一個能夠揭秘隱藏任務的機會。所以,祂是像那種傳說中的神明一樣,全知全能、無所不知嗎?這兩條規則。
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
秦非原以為他會最后再被傳送到任務空間去,可左等右等,依舊站在原地。
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主播肯定能通關,那個修女剛才屁顛屁顛地幫他去修告解廳了,他現在只要拿著這本冊子出去,直接就是21分啊。”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
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孫守義手中的燭火明滅了一下, 走廊盡頭,白色鬼影慘笑著再度襲來。不得不說,秦非為自己捏造的身份在黛拉修女這里實在過于好用,修女如今對秦非完全知無不言,一應要求盡數滿足。
作者感言
“讓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