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diào)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16~23號,則是蘭姆來到這座教堂后,受地牢中那8名囚徒的影響,而衍生出來的人格。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shù)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是他對于棋逢對手的期許與容忍。對于這驟然轉(zhuǎn)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
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xiàn)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dǎo)游后來開的?……更奇怪的是,那四個連撒尿都要分出一只眼睛盯著徐陽舒的人,竟然就這么放他一個人走了!
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
咚!咚!咚!來的竟是那個老頭。還好,熟悉的味道,是豬肉沒錯。
任務(wù)也很難完成。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
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但要讓他獻上自己的臉,他也著實是不太情愿。
……
“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秦非&蕭霄:“……”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它的屁股在鏡中那人的頭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上怒火中燒:“住手!”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秦非&蕭霄:“……”
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guān)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看著針頭后面戳出來的棉花,蕭霄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xiàn)在該干嘛呢?”
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
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shù)。引開人的工作由13號擔任。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
這里可是守陰村,一個地處湘西、以趕尸為生的村落。
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
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lǐng)。
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fù)了。
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
表世界休息區(qū)的桌子是焊死在房間地上的,6號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拿桌子敲死別人!別人又不是傻瓜,會站在那里任由他敲。到底是誰教的這個人說話,怎么說起什么來都是一套一套的!秦非:“……”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但,那又怎么樣呢?
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他沒有貿(mào)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
刺啦一下!秦非沒有拒絕,將衣服披在身上。
作者感言
【托羅蒙德雪山中的神廟,攝于197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