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若有所思。“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
“啪嗒!”“尸體不見了!”“主播剛才干嘛不跑啊我真是服了,我眼睛都捂上了他忽然秀一波騷操作。”
“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直播畫面中的祠堂已經整個亂作一片。……很嚴重嗎?
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
屋內,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鬼火在一旁都聽懵了。剛才的追逐戰系統播報是全體玩家都能聽見的。而結果顯而易見。
“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在這個狀態到底算是活著,還是……?”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
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河邊。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有一點小小的疑問。”
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習的事情。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眾人神情恍惚。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我也是第一次。”
這是些長篇大論的經驗性信息,孫守義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用最簡約的文字寫下,才好方便大家理解。這狀若親朋之間閑談般的態度成功迷惑了黛拉修女。反正除了亞莉安,他也不認識什么別的主城區公務員NPC,能讓他去賣這個人情。
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程松卻并不接茬,搖了搖頭,警告地對刀疤道:“別做多余的事。”
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她回避了崔冉的問話,選擇了閉口不談。
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
“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
“——就是后來變異了的那個,我從他家里順的。”【所有人貼著墻走,如果下一個墻角有人就拍一下他的肩膀;如果沒有人,就跺一下腳。】
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秦非:“?”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
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柜臺內。
“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他們的思路是對的。
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作者感言
秦非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