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guī)定了,不許人家插隊。”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黑修女的存在,就是為了懲罰這些玩家!
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wù)道具。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fā),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
這半個多小時里發(fā)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奇怪的是,秦非這次的吹捧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導(dǎo)游看起來一點也不受用。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
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guān)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
折騰了半晌。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們應(yīng)該規(guī)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nèi)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fā)起了號施令。因為san值下降會給人帶來諸如頭暈?zāi)垦!⒀矍鞍l(fā)黑之類的生理反應(yīng),這是極其直觀的。
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wěn),但秦非不得不承認(rèn),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蕭霄小聲喘著氣,穩(wěn)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到最后,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而現(xiàn)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
“還好,我們大家都回來了。”凌娜由衷地感嘆。
有觀眾當(dāng)場密恐發(fā)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yuǎn)處,另一個靈體發(fā)出了一聲干嘔。“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xiàn)在想問什么”
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
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jǐn)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去找12號!!”“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
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
他們?yōu)楹螏缀鯊奈聪肫疬^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
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
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yīng)速度,還有誰??”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jīng)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fù)活!
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nèi)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jīng)變了樣。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
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
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
“他是鬼!!!”任平的手直挺挺地指向老板的鼻子。
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jìn)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fā)生現(xiàn)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fā)生情況。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fā)生。“本次行程共持續(xù)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tǒng)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jié)束后,村長會帶領(lǐng)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jǐn)記時間。”好死不死在這里碰到。
作者感言
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nèi)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