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粗糲的指腹擦過臉頰,凌娜渾身的雞皮疙瘩一齊冒了出來,怒道:“你放開我!”
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眼前飄過一大堆無意義的彩虹屁。
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不行,他不能放棄!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
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D級廳門口的過道上,一個靈體攔住另一個靈體詢問道。秦非抬手指了指門。
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他也沒有過分緊張。身后的刀疤反應也很快,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迅速追了上去。
“嘔————”
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
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但是——”
“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三途的視線冷漠,發聲道。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
雖然前陣子內部傳言過想招攬小秦進入公會,但那也是負責這塊的高層該操心的事,和他們普通玩家沒有半毛錢關系。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
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可惡,為什么人家熱血漫畫的主角十六七歲都在拯救世界,他十六七歲卻在副本里被怪物追著打啊!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靈體提心吊膽的關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靠近玄關旁的主播。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蕭霄眼前天旋地轉。
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46人為您點贊,398人關注了您的直播賬號。】“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
但那血并不是他的。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撒旦:???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秦非低著頭,緊盯著手中的匕首。他們不僅僅是僵尸。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發現自己是假扮的?
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
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好在他雖然蠢了點,卻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眼見秦非他們叫凌娜閉嘴,直接跟著抬手捂住了嘴巴。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最后當然還是秦非憑借隊友身份搶占先機,右邊僵尸的頭被秦非捏在手里,愈加近距離地感受到了符紙上源源不斷的力量。
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
還是說,里世界的告解廳和表世界的不一樣?
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頭出現拯救他呢?“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
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系統從倒數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要知道,體驗世界的玩家進副本, 最多只能隨身攜帶5個儲物格子, 并且格內物品不能疊加。
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
作者感言
“主播這一手開鎖功力實在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