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彌羊沉著一張臉,視線反復在規則與地圖中穿梭。他一方面為自己的處境感到十分擔憂,生怕老板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宰了,和后廚那些死尸一起做湯。
木屋里的這張奧斯塔迪亞雪山地圖畫得很細致,聞人對于這方面似乎挺有研究,正在幫助隊員從地形上分析,走哪條路的風險最小。秦非惋惜地搖搖頭。
饒是如此,依舊總有搶不到位置的玩家敗興而歸。秦非進門便注意到了這只網的存在,如今才明白了它的作用。輕盈的音樂聲順著夜風,飄散在甲板上的各個角落。
應或將昨晚他推斷而出的事這樣那樣說了一遍,聽得聞人目瞪口呆。這扇門是橫亙在他與NPC之間唯一的阻礙,一旦門被拉開,秦非的存在也會隨之暴露無遺。
秦非十分沒有心理壓力地將一口黑鍋栽到了遠在另一棟樓內的蝴蝶頭上。
其他玩家見狀,趕緊上前來扶他。“啊,不是,所以到底是什么苗頭??”
因為是碎片,所以如野獸般只懂得遵循本心,所以才會在看見秦非的一剎那被心底最深處原始的欲望所裹挾,做出那些……那座神廟,會藏在密林中嗎?救他下樓的這個深藏功與名也就算了,怎么自己好不容易認出一個,對面還死活不肯承認。
大帳篷里的人全部出來了。他現在看著蝴蝶的背影, 似乎都能從對方腦袋上看出一排問號來。
“TMD,老子差點被憋死在這個石膏殼子里。”可愛到彌羊簡直無法直視,光是想到“菲菲”這個名字,胸腔中就被一種飽滿而蓬勃的情緒充滿。
王家這間“玩具房”,的確不是狼人社區鬧鬼的誘因。數不清的長條形肉蟲從灰蛾腹腔下方游出,順著水面游向深坑兩側的石壁。他又不能睜眼,只能不動聲色一點一點往里擠,再往里擠。
豬人一邊前進,一邊拉扯出一個笑臉,和走廊上的玩家們打招呼。
“一個高個子男人,臉臭臭的,穿著長袍子, 哦, 上面好像還有蝴蝶的圖案。”秦非撬開了一個油漆罐頭,掏出那把他在商場貨架前精心挑選出的最大號油漆刷,彎下腰,認認真真開始刷門。副本中的NPC不會輕易和玩家打交道,但NPC也有著各自不同的性格,只要抓住對方痛點,未必不能交流。
屋里家具擺設齊全,地面上一干二凈,唯有桌面上散落著幾個小球。
“這屋子看著也不怎么危險啊,跟間休息室似的。”
直到當天晚上,他們在山中扎營,遇到了不知名生物的襲擊,孔思明因此受驚過度,整個人渾渾噩噩,直到剛才走進這座木屋,看見墻壁上的“奧斯塔迪亞山”這幾個,這才幡然醒悟。他這樣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的NPC人設添磚加瓦、再增加一些可信度罷了。“那個NPC孔思明,對我們所有人都愛搭不理,但對他卻特別信任,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孔思明聽見動靜,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清來人后連滾帶爬地從床下撲了出來。
關于老虎心懷不軌這件事,秦非可不是在著道之后才發現的。烏蒙一臉絕望地閉上雙眼
“你們……”漆黑寂靜的甬道中, 兩個人一前一后行走著,層層水波從他們的身旁漾開,撞擊在兩側石壁上。
岑叁鴉虛弱地坐在一旁,狀似不經意地瞥了聞人一眼。這一招好像使對了。他實在是太篤定了,有那么一瞬間,鬼火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
之后他又隨機抽選了幾個玩家閑聊。
在“用膠帶貼住能管用嗎”,和“直接把耳朵剪掉會不會看起來很像絕育過的耳標”這兩個念頭之間左右猶疑的菲菲公主,最終選擇了繼續將偷雞摸狗發揚光大。
林業冷汗涔涔,留給他思考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有點不高興,沉聲發問:
彌羊:并不是很想要這份榮譽。伴隨著“撕拉”一聲響,信紙撕成兩半,金色的光暈在空氣中流淌。“不,小秦,你給我等著!!!!!!”
秦非倒抽一口涼氣,那嘶吼聲里的殺氣也太重了。在來人尚未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時,秦非已經一馬當先地向著角落垃圾站狂奔而去!祂肯定了秦非的猜想:“我感受到了你的存在。”
蝴蝶特意找人手繪的那張通緝圖,其實和秦非挺像的。
秦非卻無所謂:“你去和你的隊友商量一下,你們隊有七個人。”眨眼之間,有巨大的黑影從下方猛然竄出!之后也大概率不會主動惹事。
有靈體憤憤然道。沒有人發現, 不遠處的另一側,谷梁正鬼鬼祟祟地蹲在地上挖著什么。
秦非加快速度,向前躍進了兩個身位,在身后鬼怪反應過來之前,扭轉手中祭壇的蓋口。“靠,所以系統是想讓菜鳥去送人頭?有夠黑心,不過我喜歡。”丁立聽烏蒙幾人說起過,他們第一次在密林邊撿到過一只復眼翅蛾。
“那邊!”丁立眼尖地找到了坑底唯一一條路。因為當秦非進入房間后,過了許久,房間才是探著與他進行了第一次互動。他的分數去哪里了?
作者感言
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