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頷首:“你們先過去吧,我留在店里。”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系統播報聲響起,蕭霄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告解廳中已經空無一人。
在如此強有力的佐證之下,副本強行加諸于秦非腦中的迷障也就自然而然地退散了。
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他沒能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消散,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
蕭霄強忍著抽搐的嘴角:“你是老玩家,程松就算看上你了也不會像這樣直接找你的。”
結合方才從游廊各處傳來的奔跑呼嚎聲,可以想見,囚徒們的確都出去放風了。0號在放風剛開始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他想跑都跑不掉。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浪。
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
嘶……“但是——”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
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
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
“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
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這真是新手玩家嗎?看上去簡直像老玩家跑來新人當中傳教的。”
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足夠了。但話趕話都說到了這里,撒旦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你愿不愿意成為我的信徒?”
“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你剛才應該已經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這場鎮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以前沒發現林守英腸胃這么不好哇。”
他就要死了!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臺上空無一人,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
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
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
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
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
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蕭霄曾經在現實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來的、充滿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觀,便迅速崩塌,化作齏粉。
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
教堂告密有一個重要的限制條件:玩家只能告“有罪之人”的秘。
“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作者感言
他示意凌娜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