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比起小秦來,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秦非:“……”絕大多數副本中都有著指引NPC的存在,只有極少數副本,完全需要靠玩家們自己摸索。
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村祭還沒開始,他們不可能以如今這副模樣出現在守陰村的村民們的面前。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如果所有人都有隱藏身份,那就意味著,所有人都需要做隱藏任務。
華奇偉不明白那腳步聲為何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徐陽舒跑去問了父親,這才得知了原委。
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
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如果找不到導游,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長。”孫守義寬慰大家道。
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這很難講。
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遍眉頭。
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
孫守義和凌娜見狀,忙過去給林業幫忙。
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眾人:“……”
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阿嚏!”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
小蕭:“……”
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副本世界中危機四伏,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人在不經意之間中招。
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而且這個里人格版,大概率還會十分兇殘且具有攻擊性。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
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
青年憋著一口氣,不知第幾次躲過迎面破風而來的利爪。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
蕭霄眼前天旋地轉。
這也太強了吧!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噠。”
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
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指。
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蘭姆現在已經不在教堂里了。”從直播開始到現在,他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
作者感言
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