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
這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
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凌娜覺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對自己動手。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
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一道身影自不遠處直沖過來,有人跑向林業身邊,一只手環過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將他帶離了尸鬼身邊!
“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主播剛才干嘛不跑啊我真是服了,我眼睛都捂上了他忽然秀一波騷操作。”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讓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場摸到過的生豬肉。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
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
彈幕哈哈大笑。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
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
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只要。“三途姐!”
說起來,林業其實也非常納悶。——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
果不其然。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
而秦非昨天從進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心中默默計數、用步距丈量著村子的大致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這24小時,實在是每分每秒都驚心動魄。
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則。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那是一張粉紅色的公告紙,上面印著黑色鉛字。
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
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
話音未落便被鬼女打斷:“當然不行!”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過于寬大的校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略顯清瘦,有穿堂風掠過, 掀起他的衣擺飄飄蕩蕩。
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
“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那一定,只能是12號。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不能選血腥瑪麗。】
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
“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三,二,一。
是一個八卦圖。他眨眨眼,關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
“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難道是他聽錯了?
作者感言
“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