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該如何破局呢?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現在秦非對圣嬰院的大部分設定都已有了了解,但還有些細節,他想弄得更明白些。
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秦非一怔。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
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那標準的笑容落在對面兩人眼中,卻隱約帶著股滲人的寒意。
少年小心翼翼地看著華奇偉,有些討好地開口:“我和你不是可以一起嗎?我們一起去……”
從他被那小孩拉到幼兒園,到他翻進圍欄,中間間隔了起碼兩三分鐘的時間。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
漆黑的告解廳里只剩下蘭姆和神父兩個人。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
動作嫻熟而絲滑,看上去還挺專業。
秦非搖了搖頭:“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可,無論主播在臥室門口怎么做,那對夫妻對待他們的態度似乎都沒什么差異。
孫守義倒抽了一口涼氣,指向第四條。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他們想走, 可根本走不快,也不知該走到哪兒去。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秦大佬,秦哥。”
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誰能忍住不看呢?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
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他輕描淡寫的模樣,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原來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他們同步信息而已,是她被副本里烏煙瘴氣的氣氛浸染太久,已經失去了對其他人最基礎的信任。
之后,又從黑暗空間來到了結算空間。
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14號死時走廊響起過系統播報,因此玩家們可以準確預估她的死亡時間。他的雙腳被鎖鏈牢牢捆住,鎖鏈下方還墜著沉重的鐵球。
好在他雖然蠢了點,卻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眼見秦非他們叫凌娜閉嘴,直接跟著抬手捂住了嘴巴。
之后,系統便將直彈幕功能調整到了直播開始30分鐘以后。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
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這么亂來的理由,溺愛孩子的爸爸媽媽竟然也同意了。
“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
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秦非靜靜看了華奇偉所在的方向一眼,隨意找了個角落的棺材鉆了進去,抬手拉上沉重的棺蓋。
這也并非全無可能的事。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神情中帶著些許復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偉死了。”
神父重重把門關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
“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利爪自耳畔擦過,林業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
作者感言
剛才華奇偉那邊異常兇險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